第(3/3)页 “阳儿,” 高天龙放缓了语气,道:“祖父活了一辈子,现在毫不夸张的说,已经大半身子进了棺材,除了未能打废匈奴,便只有此事,将其视作最大的遗憾!” 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它会冷,会疼,信任如水,泼出去,若不被承接,终有干涸的一日。” “我守着这棵枇杷树,看了二十多年它枝繁叶茂,尝了二十多年这果实的甜酸,才终于懂得一个道理。” “有些话,若当时不说,有些疑,若当时不问,待到‘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’……那人,便再也等不回来了。” “天下,最远是阴阳,除生死外,皆小事尔!” 高天龙的眼神炽热。 窗外,清风拂过枇杷树,枝叶沙沙作响。 高阳直视着高天龙,终于开口了。 那声音。 极为清脆。 “祖父,我其实一直都在等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