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将与她冷战之事,讲给陆鹤声,隐去了于她声名有碍的部分。 我问他:“这样,也算是审犯人吗?” 陆鹤声歪头看我,眼中是意味深长的探究与恶劣。 他说。 容谏雪,你完了。 我不欲再听他胡言乱语,拂袖离去。 她说她讨厌我。 沈千帆与沈淮尘明争暗斗,将难民囚禁一事,我更早时候便已知情。 我也不介意沈千帆设计,向她透露出消息,表明我能救他们。 那一晚,她来求我,求我救那些难民。 “裴惊絮,说,说不讨厌我。” “不讨厌……容谏雪。” 我看到了她眼角堆积的泪。 那一瞬,我终于明白了。 ——她不能讨厌我。 她不该讨厌我。 她应当向我伸手,她应当抓住我的衣袖,她应当将我视作救命稻草,她应当拽着我的衣角—— 对我说,夫兄,阿絮只有您了。 …… ——她是我的。 -- 容玄舟回来那日,她又哭又笑,激动得手足无措。 那时,我在想什么呢? 我在想,她的目光,不该看向旁人的。 陆鹤声知道这件事后,说着风凉话:“哎呀,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君回来了,你这兄长该如何是好啊?” 我神色如常:“那就夺回来。” 我不介意白氏的居心,也不在意容玄舟的心思,我只要她看见我,只能看见我。 什么少年夫妻,什么青梅竹马。 签了和离书,便皆不作数。 她发现枕下那团布料时,慌张得如同受惊的兔。 我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颤抖又无措地攥起那团布料,眼神颤抖,想要逃离的模样。 可爱得很。 她转身撞见了我,却将那东西藏在身后,扯着嘴角如常叫我一声。 她说,是我的东西。 强装着镇定,想要粉饰太平。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? 她看不到我每晚攥着她的布料,看不到我手臂暴起的青筋,看不到我挣扎又清醒的思绪,看不到我的欢愉与苦痛。 怎么能粉饰太平呢? “裴惊絮,”我笑着垂眸看她,“是我的。” 我要她看到我的卑劣与隐晦。 我要她纳下我的污浊与不堪。 我要她宽宥我的僭越与狂悖。 她这般仁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