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如果她对堂哥真有这么深的感情,又怎么会…… 真是因为生活所迫? 陈冬河穿过人群往陈木头家走时,村里的父老乡亲像被无形的犁耙分开的田垄,自动让开了一条路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,只有低低的议论声和几声叹息。 谁都知道陈冬河和陈木头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,更清楚如今陈冬河在老陈家的分量。 自从他成了远近闻名的猎手,日子越过越红火,村里人看他的眼神就变了。 不知不觉间,他已被视为老陈家最有出息的后生。 在这片土地上,最有出息的人,往往就成了一姓一族的主心骨,就好比南方宗祠里那根顶梁的柱子。 陈冬河虽没刻意去张罗本家事务,但他往那儿一站,那股沉稳劲儿,那份本事带来的底气,就让老陈家的人心里有了着落。 “冬河,你可算来了!快,快进来瞅瞅!” 一个上了年纪的堂叔挤到前面,眼巴巴的看着陈冬河,声音带着急切和不安。 “昨儿个木头看着还没啥大事,就是人蔫巴点,谁成想……今儿一早人就没了!” “这模样……不对劲啊?冬河!你眼力好,你看看,这脸色发青,嘴角还有沫子,咋瞅着……像是中了毒?” 陈冬河本意只是过来看看情况,尽一份本家兄弟的情分。 可乡亲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到了最前面,仿佛他一来,这桩悬事就有了主心骨。 他走到那简陋的土炕边。 陈木头直挺挺地躺在那里,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的旧被单,只露出头和肩膀。 人早已没了气息,脸色透着一种不祥的青灰。 眼珠子瞪得老大,浑浊的瞳孔早已散开,空洞地望着低矮的茅草屋顶,到死都没闭上。 那眼神里凝固着不甘、痛苦,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绝望。 炕沿边有明显的抓挠痕迹,几道深深的指印刻在糊着黄泥的土坯上,旁边还散落着几缕头发和撕破的布条。 堂叔说得没错! 这绝不是寻常的死法,挣扎的痕迹太明显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