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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不过不到二十岁，这样的年纪实在是可惜。

    学校里面有着原主的无数回忆。

    当走进班门的时候，见到不远处熟悉的两张脸时，时烟心底的恨意突然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强烈又浓郁，怎么也压不住。

    小姑娘脸色一白，脚下甚至开始发软，她咬着下唇，绕开自己原本的位置，反而走到教室最后，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凌沈就跟在后面，皱着眉头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高大的身子站在她身边，眼神带着显然易见的担心。

    刚刚小姑娘脸上那一瞬间的软弱，他心口莫名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并不是简单的情绪，那一瞬间他可以看到那双向来含着水汽的眸子流露出的恨意。

    少年抿了抿唇，站在她身旁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姑娘闭着眼睛喘息，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
    她很生气。

    时烟半天才缓过神来，脑子里那一遍遍回放的记忆简直要了她的命。

    最后深刻的绝望和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小姑娘红了眼眶，泪珠子一点一点的冒出来，一双雾气蒙蒙的瞬间变得湿漉漉的，秀美的小脸多了几分柔软，小身子一抖一抖的，细软的发丝随着飘动。

    凌沈觉得很无措，他抬起手，想要往小小姑娘头顶上方，可大手颤了颤，最终还是没有放下来。

    他从前一直觉得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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